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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一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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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三月份了, 天氣雖然不熱, 但也不冷。獵物打了回來不收拾好,容易臭,所以紀迎夏吃了晚飯, 點了兩個煤油燈, 就讓葉錦程和她爺,合夥把山羊、野兔的皮剝了,她和她奶則燒開水, 把野雞毛褪了。

等忙到晚上十點鐘,還沒收拾完,紀迎夏就讓她爺奶回房間睡覺,畢竟他們年齡大了,熬不了夜。

剩下他們兩人, 繼續忙活。等到兩人全部收拾完, 已經快到夜裏十二點。看著地上一盆盆的肉,紀迎夏心裏豪氣悠然而生。

“如果咱們倆再去打幾次獵, 結婚的肉就可以節省了。嗯, 要是能打到野豬最好!”紀迎夏打趣道。

“你去山裏這麽多次, 也就只有一次獵到了野豬,而且還是小野豬, 可見野豬很少, 並不是那麽容易遇到的,更何況打到了。”不是葉錦程潑紀迎夏冷水,他上次去山裏也沒遇見野豬, 這次同樣沒有,他們還有幾天就結婚了,打到野豬的可能非常小。

紀迎夏無所謂的笑笑,“我也只是這麽想想而已。這些肉放一晚上應該不會壞,今天就不腌了,明天你拿些新鮮的回去吃!明天讓奶來腌吧,困了,該睡覺了。”說完打了個哈欠。

葉錦程點頭,起身,在盆裏把手洗幹凈。

由於今天兩人去山裏打獵,所以身上非常臟,紀迎夏非常想洗個熱水澡,可看到旁邊好似精神很好的葉錦程,她有點躊躇,現在這麽晚了,而且只他們兩人,她怎麽好洗澡啊?

“你不困嗎?”明明他們白天去打了一天獵,晚上又忙活到現在,她已經困的眼睛快睜不開,這人眼睛看著竟然還是明亮亮的。

葉錦程看小姑娘平時一雙精靈的眼睛,此時卻焉噠噠的,顯然已經困的不行,即便如此那雙眼睛還是直往澡盆瞅,不用問,他也知道她想做什麽,小姑娘愛潔,幾乎每天都要洗澡,今天他們在山上跑了一整天,她肯定要洗個澡才能安穩睡覺。

“你要洗澡?”

葉錦程問話的語氣淡淡的,讓紀迎夏感覺不到他的心情。她索性不再糾結,兩人就兩人吧,現在畢竟是在她家,難道他還能做些什麽不成?想到這裏紀迎夏嗯了一聲。

紀迎夏嗯完,擡眸向葉錦程看去,只見他原先沒什麽表情的臉,現在還是沒什麽表情,只那雙眼睛更加明亮了。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,既然她累了,有現成的人使喚,那就讓他幫忙燒洗澡水吧,反正他看著很精神,一點不像累到的樣子。

“我乏得很,你幫我把洗澡水弄好吧!”紀迎夏腳步晃晃的走向她奶的老人椅,一屁股癱坐在上面,瞇著一雙眼睛懶洋洋的瞅向葉錦程,慢悠悠的說道。

葉錦程從來沒見過小姑娘這個樣子,眼睛瞇了瞇,再次看了小姑娘一眼,腳步輕快的邁向竈屋,拿水桶到院子裏打水,打完水再把鍋洗幹凈,然後把水倒進鍋裏,開始給小姑娘燒洗澡水。

他自己倒沒打算洗澡,畢竟這裏也沒他換洗的衣物,再說等小姑娘洗完澡,已經很晚,他還是明天早上送了小姑娘回家再洗澡吧!

等到葉錦程把洗澡水燒好,他到了堂屋問靠坐在老人椅上假寐的紀迎夏,“夏夏,你打算在哪裏洗?”家裏是沒有單獨的洗澡間的。

紀迎夏這才緩緩睜開雙眼,眼睛迷蒙的看向葉錦程,手指了指她的房間,然後繼續閉上眼睛,休息。

葉錦程看小姑娘的樣兒,就知道她累的不輕,他趕緊把澡盆放到小姑娘房間,給她把水從鍋裏打出來然後倒進澡盆,弄好了,才去喊紀迎夏。

“夏夏,水好了,你快點去洗吧!”葉錦程湊到紀迎夏耳邊輕聲說道。

紀迎夏嗯唔一聲,伸了伸攔腰,才站了起來,晃晃悠悠的往房間走去,邊走還邊打著哈欠說道:“你如果不洗澡,早點洗漱睡了吧,別等我了,等會我自己倒水就好!”

紀迎夏沒等葉錦程回答她,就砰的一下子關上了門,回到屋裏看到地上澡盆裏的熱水,她輕輕笑笑。然後到櫃子裏拿出內衣睡衣,才開始脫衣洗澡。

等到她洗完澡穿好衣服,拉開門,看到葉錦程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,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她,她一驚,瞌睡立馬被驚醒了,惱怒道:“讓你去睡覺怎麽不睡啊?”說完她看了看身上的睡裙。

她這睡裙,是她奶做的,給她睡覺時穿的,長袖,可裙擺只到膝蓋,一雙白皙修長的小腿就露了出來。讓身為古人的她有點不習慣,可她看她奶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,她也就沒在意了,反正只睡覺的時候穿一下子而已。

現在她穿著這睡裙出來,看到葉錦程灼熱的眼神,她才覺得失策,暗道,今天不應該穿這件睡衣。

看出小姑娘眼底的防備,葉錦程挑眉輕笑,真當他是色狼呢?他苦惱的想,他雖然有很多想法,可不是沒實施嗎?小姑娘有必要這麽警惕防備他嗎?再說,他雖然很想做些什麽,但對方是他珍視的小姑娘,他怎麽忍心在婚禮前動她?即便心裏再想,他也能忍得住。男人控制不住自己,跟禽獸有什麽區別?

看出葉錦程眼底的受傷,紀迎夏也知道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,畢竟她沒在外人面前,穿的這麽……少過!有點適應不了。

“我,我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,只是有點……”不好意思。後面的話紀迎夏沒說完,葉錦程已經打斷她的話,笑著說道:“夏夏,我知道!不用解釋!我去給你倒水,你收拾收拾睡覺吧,累了一天了!”

葉錦程說不動小姑娘就真沒有對她怎麽樣,畢竟他看小姑娘實在太累,他舍不得再打擾她。他們結婚後,有很多時間在一起,沒必要在意這一點點時間。

紀迎夏看到葉錦程把澡盆裏的水倒了出去,然後把房間收拾幹凈,就沒在停頓的給他自己洗腳洗臉,她笑笑,回了房間,關門睡覺。

第二天,紀迎夏起來的時候,紀奶奶已經把早飯做好。紀奶奶看她雖然已經起床,可還是哈欠連連的,笑著道:“洗個臉吧,醒醒神!”剛剛聽錦程說,他們兩個昨晚忙到十二點多才睡,怎麽能不困,要知道平時孫女八點半就睡覺了。

紀迎夏又打了個哈欠,才慢悠悠的往洗臉臺走去。待到洗臉臺的時候,臉盆不見了?她剛想問她奶,臉盆在哪裏?葉錦程端一盆溫水來了。

紀迎夏感激的看他一眼,“錦程,你怎麽不多睡會兒?”男人和女人到底不一樣,她的功法突破第四層後,就變得懶惰了,沒怎麽修煉功法了,上輩子也是如此。晚上累了倒頭就睡,所以沒用內力的她才覺得累得很,葉錦程想必又是修煉了一整夜吧,不然他精神不會這麽好。

葉錦程對上紀迎夏感激的眼神,皺眉,隨即松開眉頭,調侃,“你是我領了證的合法媳婦,給你打點洗臉水,難道不是應該?”

紀迎夏抿嘴笑了笑,拿起牙刷,刷牙,刷完牙,才開始洗臉,洗碗臉才對著葉錦程說道:“不是所有的男的都願意給媳婦打洗臉水的。”所以被她遇到一個願意為她做這些瑣碎事情的夫君,她與其說是感激,不如說是慶幸。

葉錦程嗤道:“自己媳婦都不照顧,還是個男人嘛?”媳婦娶來就是疼得,那些把媳婦娶回家不管不問,任由媳婦操勞的男人,他向來看不上。

飯後,紀奶奶找了兩個籃子,裝了兩大籃子羊肉,野雞野兔,遞給葉錦程和紀迎夏,說道:“現在天熱了,羊肉吃多了不好,錦程你多帶些回去,給夏夏幹叔叔家送點,你幾個舅舅家也送點,大家幫著解決了!省的放在那裏臭了!” 她沒說給葉錦程外婆送,她們既然已經不來往,她當然不會提,如果夏夏婆婆要給她娘送,那是她的事情,她管不了。

紀迎夏本想幫著葉錦程把肉送到葉家,再去上課,沒想到到葉家的時候,他們卻看到個意想不到的人。

“以梅?”紀迎夏驚喜的看向她,“你什麽時候到的啊?

葉以梅穿著格子外衣,黑色褲子,頭發紮的高高的,很是精神,她看到葉錦程和紀迎夏呵呵笑了起來,說道:“昨天下午就到了。本來想去找你的,三嬸說太晚了,你們今天早上會過來,我們才沒去找你!” 然後看向她三哥的腿,高興的道:“三哥,你的腿真的好了?”

葉錦程笑著點頭。

葉以梅驚喜的拍手,“真是太好了!自從你腿瘸了,爺爺奶奶嘴上雖然不說,可心裏到底不好受,上次你打電話回去說腿治好了,你不知道爺爺有多高興,中午還多喝了一杯酒,跟京市那些老爺子打電話時,都在炫耀你腿好了,以前京市的人知道你腿瘸了,可惜得有,看笑話的也有,現在你腿好了,不知道驚呆了多少人,尤其是王家,王愛國聽說你腿好了,還專門上門來確認,你的腿到底好了沒有!”

葉錦程聽到此,心裏酸酸的。爺爺在他心裏從來都是高大的,是他們家的頂梁柱,沒想到他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替他操碎了心。

紀迎夏卻聽出了葉以梅話裏的關鍵,好奇的問,“你們?”她四處看看,“還有誰來嗎?”

葉以梅對上紀迎夏好奇的目光,她沒好氣的哼了哼,“一個臉皮比墻還厚的人!”

“以梅你在說我嗎?”一個悅耳的男聲,從屋裏傳來,緊跟著走出一個男人來。

紀迎夏擡眼望去,一驚,這不是,不是上回他們從京市回來在火車站遇到的那男人嘛?他怎麽會在這裏?而且還跟以梅一起?想到這人的未婚妻還是她大姑那個村子裏的呢,她瞇了瞇眼睛,笑著問道:“楊同志,是來找未婚妻的嗎?”

葉錦程本來站的直直的,很是挺拔,聽到小姑娘的話,氣勢忽然加重,淡淡的瞥了楊程風一眼。只那一眼,雖然什麽都沒說,卻也讓楊程風頭皮發麻。他媽真的給他找了個大麻煩!弄得的在葉家尷尬的很!

劉志梅在竈屋做早飯,聽到他們的話,走了出來,笑著道:“錦程,你知道王家村在哪裏,吃了早飯,你帶程風去王家村找他未婚妻。他一個人,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找不到!”

劉志梅這話是瞎話,附近就這幾個村子,即便楊程風找不到王家村,問村子裏的人,也能找得到,劉志梅雖然被楊程風哄的與他親近了不少,甚至喊他的小名,可理智還是有的。

看這孩子明顯是奔著侄女來的,可他明明有未婚妻,還來糾纏梅子,她心裏就不喜。在她看來,如果他喜歡梅子,就不應該訂婚,即使被他媽逼迫,他只要堅持,他媽難道真的能死?只要是真心愛孩子的母親,世界上有幾個母親能拗得過孩子?可見他心不誠,心不誠還有個未婚妻,她當然不願意侄女跟他扯上關系。

楊程風即便再巧舌如簧,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了,畢竟他確實有個未婚妻,而且還是他媽認可的未婚妻。他把眼光投向葉以梅,葉以梅移開了目光,不想去看他。她心裏膈應得很呢!

楊程風他想做什麽?腳踏兩只船?真當她葉以梅嫁不出去呢?想讓她當第三者,也得看她願不願意!

這人在知道她要來N省的時候,偷偷摸摸的使了關系訂了和她相鄰座位的火車票,下了火車更是跟著她一起來了三嬸家,這人要跟著她,她攆不走,也打不過他,她無可奈何,只能任由他跟著。

可昨天晚上,這人先是討好三叔,再是討好三嬸,只把他們哄的眉開眼笑,她也沒阻止。他想做什麽,她清楚得很。也清楚,他即便把三叔三嬸哄的再開心,在他們知道他有個未婚妻的情況下,也不會讓他和她接觸的。

“行,我吃了飯就帶他過去!”葉錦程看了眼楊程風,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
楊程風站在原地苦笑,看來只有他把婚事退了,才有可能談其他,不然一切枉費工夫。

紀迎夏在院子找了找,沒看到她外公,她疑惑的問道:“外公,還沒起來嗎?”難道生病了?

葉以梅不好意思的看著紀迎夏,抱歉的道:“迎夏,不好意思,沒經過你的同意,我就把你們家京市房子被人住了的事情,說了,你外公,你外公他聽了,就不得勁……”

紀迎夏搖搖手,沒在意得道:“沒事,即便你不說,我也會找個時間跟外公說的。畢竟事情已經發生,想瞞也瞞不了。我去看看他……”

“不用看了,我起來了!”夏外公身上穿的是紀迎夏給他買的老藍頭色的中山裝,由於這幾天劉志梅夥食開的比較好,他的臉比剛回來的時候,紅潤多了。紀迎夏很欣慰,也很感激婆婆對她外公的照顧。

“外公…”紀迎夏遲疑的看向外公。

夏外公嘆息一聲,看了眼外孫女,對上她擔憂的神色,他說道:“外公這麽大年齡了,什麽事情沒經過啊?外公想得通,放心吧!”即便剛開始聽到的時候沒想通,經過一夜也想通了,總歸那房子到最後還是他們家的就好了,被人住了他就當被狗咬了。

紀迎夏張張嘴想說些什麽,看到外公臉上釋然的笑,她沒說話了。外公經的事情到底比她多,看得也比她寬。

“夏外公,迎夏,你們那院子我已經幫你們裝修的差不多了,你們回京市了,買些生活用品,就可以住人了。”葉以梅見他們沒在意,她笑著道,“不過,那李家著實可恨,每次我去那院子,那李雪總能找過來,說是什麽拔她家的菜,當誰稀罕那菜啊,後來我一生氣,喊人把那些菜全拔了,給她扔了出去,看她還敢不敢來找存在感?”

葉錦程讚賞的看了眼堂妹,說道:“做得好!”

紀迎夏感激的看著葉以梅,“以梅,真是謝謝你,如果你不幫我把房子裝修了,我真沒時間去弄那些!”葉家的孩子教的都很好,即便有點驕縱的葉以丹,在她看來也算不錯。現在更是去了軍營,想必她回來後,會改變很多吧!

葉以梅不在意的揮揮手,“嫂子,你已經跟我三哥結婚了,咱們一家子不說兩家話,說什麽謝謝啊!再說等我回京市了,我還想讓你給我留個房間呢,我沒事的時候去住幾天,就當休假了,難道你不願意?”

紀迎夏當然願意,她張口就道:“當然願意,那裏房間多,即便你們都去住,也住的下啊!你回去的時候,就多準備一些房間,家裏這多人,到時候誰想去住就去住!”

誰知葉以梅卻嘆了口氣,看了眼葉展華和劉志梅說道:“三叔三嬸,爺爺讓我在這待著,他說,你們什麽時候回京市,我才能跟你們回去!”他爺爺說她一天天不上班不做事,也就是他孫女,換成別人,能行?現在京市有點不太平,讓她去三叔那待著去,免得跟大院那些年輕人攪和在一起,壞事。

葉展華和葉錦程對視一眼,知道肯定發生什麽事情了,不然爺爺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。

葉展華心裏轉過幾個念頭,面上不動聲色的道:“那你就在這待著吧!有我們在,你放心住下就是,你嫂子馬上要和你哥辦婚禮了,要置辦東西,你就去替她上幾天課去。”

他昨天跟劉校長聊了聊,讓夏叔去教書,這樣輕松些,他的本意讓他不去掙工分,他一個老人,能吃的了多少啊?他們養的起他,可他自己卻很在意,不想讓他們白養,既然如此,錦程和他商量,讓夏夏外公也去教書吧,劉家村小學也只是個小學校,只要劉校長同意就行了。不需要其他手續,畢竟劉家村小學確實缺老師。

幾人說話的功夫,劉志梅大哥大嫂來了,後面跟著劉閆飛和他媳婦,媳婦懷裏還抱著孩子。

王菊萍人還沒到,聲音先到了,語氣裏竟是笑意,“志梅,我聽說你們家來客人了?”話音落了,人也跟著進了院子裏。

進了院子,她就看到一個陌生姑娘和陌生的年輕男人,看他們衣著不俗,她暗道果然是京市來的人,氣質跟他們就是不一樣,她打眼想了想,也就只是志梅媳婦紀家小姑娘可以跟她比得上,當然紀家小姑娘還更勝一籌,那錦程媳婦,她楞是沒看到哪家姑娘有她氣質出眾,也是,按理她也是京市人,人家外公過去還是大學教授,當然不一樣。

劉志梅看到娘家大哥大嫂來了,笑瞇瞇的道:“大嫂,是錦程大伯家的堂妹從京市過來了!以梅,這是大舅和大舅媽!”

葉以梅聽到三嬸的介紹,笑著喊了聲,大舅大舅媽。

王菊萍笑著打量葉以梅,“這姑娘,真俊!”

劉志梅睨了大嫂一眼,當然知道她的意思,按理她兩個閨女,只有以瓊長的像她,模樣還算俊俏,以丹活脫脫一假小子,脾氣也虎啦吧唧的。大嫂家的以梅長得像大嫂,大嫂雖然嬌小,可外貌卻是幾個媳婦中,最好的。以梅當然漂亮了。

“哎呀,三嬸,大舅媽可真會說話!”葉以梅聽到王菊萍的誇獎大方的說道,要知道雖然她在他們葉家姑娘當中,算是好看的。可在大院中,這樣貌,也就中等,根本排不上號,現在大舅媽竟然誇她長得俊,她能不高興嗎?

王菊萍聽了葉以梅的話,眼睛一亮,笑著對劉志梅道:“這姑娘大氣!”

劉志梅看了葉以梅一眼,他們葉家的姑娘,當然大氣。不過嘴上卻謙虛的道:“一天就會臭美!”在她心裏,娘家人是比不上婆家親近的。即便大哥一家也不行。

王菊萍一聽二姑子的話,就詫異的看她一眼。她打心裏誇讚二姑子侄女,她應該跟著附和才是,這語氣,活像她是人家親媽似得,這就不得不讓她側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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